百鬼夜行般的“乌云”顶着消耗飞到近前“看”了一眼,咒力较弱的咒灵好似泡在盐酸里的污垢般剥离、溃散。

“没办法,咒灵无法靠近,还是我亲自去一趟。”

夏油杰抓起从伏黑甚尔那里黑来的储藏咒灵,把它倒过来抓着脚用力抖抖,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咒具稀里哗啦撒了一地:“啧,没几样能用得上的。”

从咒术高专毕业后他就一心扑在“如何从政府高度提高咒术师待遇”的事业上,极少出手解决任务,自然不比做学生时过得那么潇洒。再说了,一个年纪轻轻身处政坛的官员,没事儿净琢磨收集武器……怎么看都横竖解释不清楚。

横挑竖拣几番,无可奈何之下他随手拿起诅咒最浓厚的咒具放在手里颠颠,坐在旁边吃糖的五条:“嘿,眼光不错嘛,咒具里的‘天与暴君’。”

夏油:“……”

被人踩在脚底下碾的黑历史不提也罢。

“我去海边,你留下。如果我回不来,至少还有你能继续庇护那些正常的咒术师。”

他挥退跟在身后的标配保镖,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中脱外套挽袖子——西装这种东西,委实不方便动手。

五条头也不抬,不置可否的摆摆手:“放心,七海可以接替你在内务省打拼的位置,白白。”语气轻松的毫无同窗情谊可言,看得夏油特别想扯开那个眼罩弹他一下:“不许往海边去,听明白了吗!”

“知了知了,好烦。”青年用小拇指抠抠耳朵眼:“你当我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嘛?再说了,我可是完全信任你的实力呦~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