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地上的斗笠, 上面的白色幔帐已经被泥水弄脏。
她并没有发现,周围的所有雄性都盯着她发呆了,远方的侍卫甚至情不自禁地眼睛都直了。
男子目光暴戾,回头望了一眼,所有侍卫猛然低下头,浑身忍不住打起颤来。
这位殿下的人,谁有那个胆子敢去肖想啊?
四周的仆人突然把她围起来,警惕地盯着面具男子。
洛澈呆了呆,不解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可惜仆人都是哑巴,只是焦急担忧地望着她,并没有说话。
洛澈沉下心,目光警惕地看向男子,手中猛然丢下鱼竿。
她打量了远方的一对侍卫,发现他们都孔武有力,气势不像简单人。洛澈皱眉问道:“公子到底是谁?”
男子漂亮的眼眸盯着她的脸:“姑娘可有负过什么人?”
洛澈一呆,脑中情不自禁回想起一个少年,眼神闪烁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说是我负了你吧?”
男子手指缓缓握紧,淡淡道:“你为何要负他。”
洛澈觉得自己的仆人如此紧张,好像有些不太从容体面,又看向远方毫无动静的侍卫,她挥了挥手让他们散开,坐下说:“因为不合适。”
她垂下眼眸,唇瓣一张一合道:“他从来没有见过我真正的样子,又谈何喜欢呢?”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男子眸子闪过一丝疯狂,闭上眼睛压抑住心中捆锁的凶兽,他怕,吓住她。
洛澈弯眉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沉默片刻,淡淡道:“秦夭。”
夭?好奇怪啊,怎么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孩子起这么不祥的名字?
她突然笑道:“很好听的名字,是取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意思吗?”
不是,是希望他早夭的含义。
他盯着洛澈的笑脸,顿了一下,垂下眸子,轻轻点了点头。
好奇怪,明明想要发疯的抓住她,将她牢牢锁在床上,恨不得将其视为禁脔。可为什么还会是像四年前一样,心跳快的不能自已,整个人都被她把控在掌心之中。
他目光微颤,她确实有些不太一样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笑过,像一枝自由开到烂漫的花朵,小河中无忧无虑的鱼儿。
她过的这么好,一点也不属于他。
秦夭轻笑一声,缓缓开口说:“你想看我的脸吗?”
洛澈心里觉得有些不安,摇了摇头拒绝道:“我们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这时,外面的雨渐渐停了。
洛澈连忙起身,大步离开也不回头道:“我先回去府了,公子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