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左手,摊开掌心,又虚虚握起。
“今天天气真好。”
“适合睡觉。”干部先生紧随其后接过话茬。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在看尤里的短节目时她打过一个哈欠,而在火车上也是类似的情形。
既然之前能睡着,那现在应该也能。
“可我、”
拉伊莎话还没说完,中原中也再一次抛出选择题:“被打晕和现在闭眼睡觉,选一个。”
这还能怎么选嘛!
气鼓鼓地闭上眼,拉伊莎把头一歪,枕在左手臂上。
面前这缕橘发半长不短,发尾刚刚好悬在她鼻尖,伴随着行走的动作小幅度地摇晃着。
一则为了避光,二则为了躲开惹人发痒的发梢,少女越缩越靠后,最后更是用额头抵住他的肩膀。
她拉长了尾音,郁郁道:“睡不着啊……”
“中也你用不用我帮你扎头发?”
拉伊莎把左手伸到脑后,拆下几个一字夹。
她直接把打扰到自己的那缕头发别了上去。
“拒绝也没有用,我已经扎好啦!”
话音刚落,少女再次往自己手臂上一趴,以“我真的要睡了”为借口逃避可能到来的抱怨。
幸好等她这么折腾完了,这最后一点靠着咖啡强打起来的精神也消耗殆尽。
而干部先生只是宽容地沉默着,不紧不慢,迈步向前。
在这极富规律性的步伐中,睡意终于显露头角。
少年人的脊背并算不得有多宽厚,但比起任何存在都更能给人以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