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她这种越是难受反而越要装没事的习性,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作为此时最为客观的第三人,泽茜也对中原中也的意见颇为认同。

她松开拉伊莎的右臂,走在最前,“这边。”

医务室中忙碌的医务人员并非新手,应对比赛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伤势的经验也十分丰富。

她只检查了几步,便对拉伊莎的伤势了如指掌。

抓住拉伊莎整条左臂,医生摆好姿势提醒道:“只是肘部桡骨小头半脱位,复位的时候会有些疼,忍一忍。”

拉伊莎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准备迎接无法避免的疼痛。

就在此时,她的右手忽然被人握紧。

握上来的手掌带着些许薄茧。

也许是常年藏在手套下的缘故,对方的手掌比自己的手要热好多。

而他手背上的线条也有着蕴藏了力量的流畅。

冠军小姐垂下头,默不作声地盯着两人掌心之间几乎不存在的那条缝隙。

左耳边是医生的“准备好了吗?”,右耳是另一个人的“觉得疼就抓我。”

她吸了下鼻子,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饶是拉伊莎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有没能忍住的水滴落在两人相握的手背上,顺着表面滑落,最终隐没在考斯藤的裙面上。

复位完毕,医生转身去找材料用以固定。

而中原中也则是颇不自在地用另一只手盖住自己手背上的那道水迹。

虽然复位时拉伊莎半点都没跟他客气,但那点力道甚至比不上这一颗轻盈的泪珠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