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而急促的鼻息打在颈侧。

不论对谁而言,这正如同冬日里的一杯热红酒——只不过才刚开始暖身罢了。

西伯利亚的冰层被重力牵引着, 逐渐破碎, 继而融化在日本暖流的围剿中。

生就云雨, 化作孟浪。

分明都是人前显赫的端庄人物, 却一点也没有了衣冠楚楚的模样。

眼中闪动的波光,耳边缠绕的喘息。

一切感官都被人掌控、迷惑。

可到底是谁在蛊惑谁, 谁又能分得清楚。

交错的十指最终掌心相对地扣紧。

惫懒着不愿动弹的冠军小姐枕在干部先生的肩头,同他一起沉沉睡去。

明天会怎样?这种问题才不会有谁在乎。

人是活在当下的生物,自然必不可少地渴求着眼下的快乐。

哪怕等着的会是世界末日, 此刻的她也心满意足。

只是……这是个什么情况?

拉伊莎茫然地睁开眼,随即被中原中也扯来被子劈头盖脸地蒙住。

隔着被子,她只能听清楚他气急败坏里夹杂着羞赧的怒吼。

“信天翁!我不是给你发消息说就算有事情要找我,也不要直接闯进来吗!”

随即另一个人便干巴巴地笑了下,“我又没看信息!”

他的声音越发遥远,显然说话的同时,他也在向屋外走。

随着连脚步声都消失在门外,钻出被子的拉伊莎眨眨眼,忍俊不禁地看向男友。

她双手叠放在他的肩上,贴近后飞快地亲了一下那点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