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唇釉本身的显色度就已经很高了,即便是薄涂也能明显看出差别。
擦掉自己不小心涂出唇线的唇釉,爱雅再一次快乐地举起了小镜子,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舅舅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
费奥多尔扯动嘴角,干巴巴地答道:“比我预估的……也许要好上一些。”
如果没有这份腮红就更好了。
摇晃着带着点灰紫的指尖,费奥多尔同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到港口黑手党本部大楼的爱雅道了别。
等到爱雅的背影一消失,他便立即调出沿途的监控,并且时刻准备着通过指向性光波窃听来判断太宰治办公室内发生的事。
不管怎么说,一旦错过了这场好戏,那可是非常值得惋惜的事。
然而无论错过它会让人多么痛心疾首,费奥多尔也并不准备通知某个正在对着镜子研究怎么卸妆的人。
走在路上的爱雅对于爸爸和舅舅身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她仍旧牵着罗佳,背着背包,一边哼歌一边走进本部大楼里。
门卫也习惯了她的出现,连拦也不拦,放任她熟门熟路地跑到电梯门前。
按下电梯的开关,爱雅摇头晃脑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满怀期待地等待电梯到达。
马上就能第三次大展身手,并且还多了舅舅的建议,一定能更加成功!
怀抱着对舅舅的信任,橘发女孩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了正躺在躺椅上的太宰治。
如果舅舅没有告诉她可以直接动手的话,她肯定会征询太宰叔叔的。在没办法得到太宰叔叔的允许时,她自然也不会动手。
可是舅舅说过了的。
“直接上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