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脸上的笑僵了一僵。

而坂口安吾则是强忍笑意问道:“那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和魏尔伦先生呢?据我所知,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吧?”

“舅舅自己都还照顾不好自己呢,我过去的话,到底是谁在照顾谁呀?”

爱雅单手插在腰上,撅起嘴巴,气势汹汹地盘点起来。

“他自己都还在啃指甲,头发乱乱的,也不扎起来,住的地方也很难走……”

她理直气壮地瞟了坂口安吾一眼。

“眼镜叔叔你看看,如果我过去了,岂不是还要我来看着他不要咬指甲,帮他梳头发?”

她都能给自己扎小辫。

可舅舅向来罩上帽子就不管别的了。

谁才是那个被照顾的,还用她说明白吗?

橘发女孩对自己在爸爸头上练出来的扎小辫手艺很是自信。

她继而回想了下妈妈对于另两个叔叔的评价,尝试复述。

“魏尔伦叔叔和兰波叔叔嘛……”爱雅瘪瘪嘴,“也许你听过这么一句话?”

“有一种冷叫叔叔觉得你冷。”

坂口安吾推着眼镜。

原句应当不是叔叔吧?但问题不大。

他认同地点着头,听着女孩接下来说出的理由。

“魏尔伦叔叔总是有话不好好说,除了兰波叔叔,压根没有人能搞懂他。”

“兰波叔叔人很好,可是他太怕冷了。这个天气的话,我会被他裹成球的!”

虽然生在横滨长在横滨,但她也并不畏寒。

这应当是遗传自妈妈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