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本是受南宫忌所托,盯着顾挽舟,却没想到听到了这意外的消息。
也亏得是顾挽舟吃了团儿的亏,身边没有贴身的侍卫,才让吕大能听到这只言片语。
但这事到底是不是跟辰天墨有关,南宫忌确实没有把握。
本来就对苏暮城中的意外搞得心烦意乱的辰天墨,在听到“顾轻衣”这三个字的时候,手指忍不住用力一拨,琴弦瞬间绷断。
好不容易缓和下的心情,又再次被推到了愤怒的顶点。
“顾怀山那个老匹夫派了顾挽舟来盯着我还嫌不够,居然打算把女儿也塞过来!”
“也许是顾小姐与公子婚约将近,他们才……”
“哼!就算你想安慰我,也该找个好点的借口,婚约的事更让我讨厌!”
“顾丞相野心勃勃,就算他真有企图,也请公子多多忍耐。属下会通知兄长,务必阻止顾小姐离开龙岩九岛。”
南宫忌始终对天辰忠心耿耿,虽说辰天墨的脾气阴晴不定,但毕竟是天辰的正主,惩罚叛徒的手段固然是严厉了些,但终究不会乱来,并不是个暴君。
这么多年,南宫忌是看着辰天墨如何在顾家的管制下,一手一脚建立自己的势力的。
如今的天辰死士早就四分五裂,虽然名义上都在大哥南宫破的管辖之下。
可三位弑神两位都倒在顾怀山一边,只有南宫忌跟着辰天墨。
所以不论辰天墨多么生气,只要南宫忌不行背叛之事,辰天墨便绝不会要他的性命。
这也是他屡次忤逆辰天墨,力保团儿不受惩罚,却最终能够不了了之的真正原因。
厉南凰只见过辰天墨一面,便说他阴暗的心里照不见一丝光亮。
其实并非如此,只是那光亮太微弱,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罢了。
听闻南宫忌要通知南宫破干涉此事,辰天墨立刻出言阻止。
“此事不能惊动你哥,不要让顾怀山察觉我们在盯着他。”
“那属下再去查实此事,若顾小姐真要来苏暮城,属下该如何应对。”
“不必应对!要是顾轻衣敢来找我跟厉姑娘的麻烦,不用你出手,团儿自然会给她点颜色瞧瞧!顾挽舟可是刚刚才领教过的。”
“属下不明白,公子既然想跟厉姑娘亲近,又为何要对付她爹厉南远?”
南宫忌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却见辰天墨起身走向屏风后面。
那张大床上,玉崇公主南宫月睡得不省人事。
辰天墨满脸不屑地看着她,冷冷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