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教训雍王,实际却是说给跪在一旁的乌洛雅听的。
重罪?关一个月再说?
这分明就是chi o裸地威胁!
乌洛雅跪在地上,两只手在袖子里早就狠狠地攥成了拳头。
南宫月喜欢杀人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往日她杀了多少男宠,也没见有人多说一个字。
都是些贱民罢了,月儿不过是杀了个自己的车夫,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若是在夜戎,莫说是个车夫,就算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也是说杀就杀,说抢便抢的!
身为夜戎皇族,沦落到要在南黎遵守这些破规矩,乌洛雅心中的愤愤不平由来已久,今日南宫齐的故意找茬,更是让她的愤怒抵达了顶点。
可这愤怒,她只能忍耐。
不明真相的雍王,看见南宫齐弯腰扶起乌洛雅,还以为一切真的过去了。
只当是玉崇公主自作自受,皇后杞人忧天,雍王看到眼前这和美的一幕,终于放心地转身离开了栖梧宫。
而在雍王转身以后,乌洛雅便跟随南宫齐进了正殿。
随着宫门重重合上的声音,她迅速抽回了自己被南宫齐握住的手,语气不善地转身质问。
“皇上,究竟意欲何为?!”
“皇后,问这句话的应该是朕吧?!”
南宫齐的声音并不比乌洛雅和善。
大殿里的烛火仿佛感受到了这对帝后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息,一直在不停地摇曳。
乌洛雅知道南宫齐这是要对今晚行刺之事兴师问罪了。
月儿还在他手里,乌洛雅只能保持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见她不敢说话,南宫齐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先把南宫月的生死捏在手心里,之后要谈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今晚夜戎刺客行刺之事,皇后怎么看?”
“常虎……”
“此事事关重大,皇后可要想清楚再说!”
南宫齐瞬间便将乌洛雅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逼了回去。
乌洛雅看着南宫齐眼中的威胁之色,不得不硬着头皮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