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贝里斯特和两兄弟交错而过,继续朝前方走去,没发现那个大点的男孩在走过两步之后猛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了?”他的弟弟问。

“哦……没什么,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听的那些睡前故事吗?没准我们刚刚就碰见了一个会在晚上拿着魔杖骑着扫把的家伙。”

“噢……你真恶心。”他的弟弟用嫌弃的声音评价道。

逛了将近大半个伦敦之后,厄贝里斯特总算弄清了那股黑魔法气息的来源。

大雨倾盆而下,厄贝里斯特举着一支长柄黑伞,在空无一人的巷子中缓缓独行。大衣下摆在身后扬起,雨珠顺着伞面滚下,却没有淋湿他半片衣角;皮鞋踏在泥地上,泥水四溅,没有污染锃亮的鞋面。

他踏上屋檐下的旧台阶,将伞收起来,抖了抖水,又变回手杖支在地面上,然后礼貌的轻轻敲了三下门。

门后没有回应。

“有人吗?没有,那好吧。”厄贝里斯特叹了口气,好大不乐意似的将手摁在门板上。

下一刻,门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他掌心下四散分裂,七零八落的摔到屋内的地板上,厄贝里斯特拿着手杖,好整以暇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