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幕后之人所图绝非是琉璃甲这么简单。
“无论如何,这次高崇身败名裂,五湖盟也一蹶不振了。”不管那幕后之人打了什么算盘,这结果却是温客行所希望看到的。
周子舒思考问题总是比温客行要客观全面许多,许是天窗之时养成的习惯,对什么事,对什么人都要慎之又慎,不能轻易盖棺定论。
“未必,相较于高崇,赵敬在关键时刻,以退为进,扮猪吃老虎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我记得在天窗卷宗里,赵敬除了有个绰号叫赛孟尝,还有一个便叫赵玄德。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这招哭哭啼啼以德服人的造作表现,可真是堪称一绝呀。”
赵敬今日之举,看似是为高崇谋求退路,实则却让高崇无路可退,他那一哭一跪一求情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场局可谓是天衣无缝,但越是精密的布局,越容易在细微之处轰然崩塌,真正精妙的布局,皆是依势而动,依时而变,执棋者只要顺势而为。在恰当的时机轻轻那么一推,一切便尽在掌中。
俩人这么一来一往的分析今日之局,温客行抬手,任那雨砸在掌中,神色冷肃,只道:“人心难测,人性却易测,贪欲无及,人之本性,这是世间颠扑不破的真相。”
周子舒坐在石墩上,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声,苦口婆心地说:“老温,你不要再以为自己能够看透人性了,先是安吉四贤,后是高崇,你错的还不够多吗?一味的偏执,误的只会是自己,人性固然有贪欲,挣扎,又何尝没有信洁高义呢?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温客行冷笑一声:“我说了你帮我吗?”
“你说了我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