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唇角边的笑意僵了一瞬,连白衣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张成岭却全然不知大人间的暗潮涌动,想道叶白衣的那封信,又好奇的问道:“那师父,叶前辈为什么在信里骂人呀?”

“师尊信里写什么了?”刚才白衣没有凑上去,也不知道他师尊写了啥,就问了张成岭一句,张成岭搔了搔头不知道怎么回,他索性直接把收在怀里的信递给白衣。

白衣展开信,只看了眼就忍不住笑出声。

“师尊不远万里跑到南疆,舍下老脸去寻高人,寻到的却是子舒的故人,堂堂长明山剑仙,竟成了个跑腿送信的,他能不生气吗?只写信来骂咱两句都是轻的了。”白衣一边摇头失笑,一边收起信纸。

“那有什么关系呀,最后还不是叶前辈请到大巫的,不管是谁的面子,反正师父的病是有救了,岂不是皆大欢喜。”张成岭捧着个包子很天真的说。

“就你小子机灵。”温客行,点了点他的小脑袋,笑骂一句,孩子说的挺有道理啊,不管是谁的面子,不管结果如何,反正阿絮是有救了,阿絮的伤有救了,老白也不会死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三个大人都已经吃饱了肚子,只有成岭这个半大孩子还在埋头啃着包子,而在他身后的对面摊位上行来的一个女子,却吸引了温客行的注意力。

白衣顺着温客行的目光看去,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提起了点警惕。

温客行看了张成岭一眼,转头却对周子舒说:“阿絮,难的下山一趟,老白练手都把颜料用尽了,我得和老白去采买些,好早日把师父的画给补好,你先带成岭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