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奔波,周子舒与白衣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也算顺利的逃出晋州城,藏在城郊的一处林中,靠在树上略作休整。
但还没等他俩缓一口气,数道破空之声,就从四面八方围射而来,白衣下意识的就想调动灵力将那些箭矢打偏,但压制了一夜的毒性,却在这时挣脱开灵力的控制,在他的内府中迅速蔓延,霎时间的剧痛让他眼前发花,身形踉跄就要软倒,还好周子舒眼疾手快,一手揽住他的腰身,一手抽出腰间白衣剑,脚下使出如飞絮般的流云九宫步,迅速躲开那些急射而来的箭矢。
周子舒带着白衣,躲到一处岩石死角,看着他面无血色的脸,担忧地问:“师叔你怎么了?”
“那碗软筋散中有毒…”白衣强忍着内府中的剧痛,勉强站直身子,戒备的望向四围,警惕着随时而来的箭矢。
“那现在怎么办?”周子舒单手握剑与白衣相背而立,同样警惕着四周,但他更担忧白衣的身体。
老白本来就有旧伤,灵力损耗又加上中毒,真是雪上加霜。
“死不了,先冲出去要紧,你先走,我去引箭。”白衣硬着头皮忍下那股剧痛,这时候他绝对不能倒下。
“我去引箭,你先走。”都这时候了,周子舒岂能放任白衣一个人只身冒险。
“子舒,你听话,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死不了,三月之期快到了,你若现在贸然使用内力,三秋钉必然如摧枯拉朽般反噬已身,你会撑不住的,快走!”白衣咬紧牙关,反手化出一道利刃,说着便要纵身向那箭矢袭来的方向掠去。
第二波箭雨瞬息而至,周子舒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衣冲向箭矢袭来的方向,霎时间他也顾不上什么三秋钉的反噬了,运起内力脚下移形换影,先避开箭雨的袭击,追着白衣就往深林内掠去。
等他终于看到那袭雪色广袖的时候,白衣已经靠在树上疼的面无人色,地上躺着几具被割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