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青就算再不耐烦,但见到这对夫妻还是不得不耐下性子,顺着他俩意思坐回桌边,接过谷妙妙递给他的热茶,谢了一句,便闷头饮了一大口。

要不是他家那小畜生造下的冤孽,哪儿还有此后那一系列的阴差阳错啊!以至于他现在见到这些被容炫牵连的后辈都心虚气短。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他和叶白衣的脸都被那小畜生给丢了个一干二净!

温如玉松了口气,和谷妙妙坐到石桌边,招呼着容长青喝茶吃点心,略显生疏的聊着天,但都默契的避开了白衣的事情,只是聊这些家长里短的闲话,以缓解容长青紧绷的情绪。

而他们夫妻的情绪又何尝不紧绷呢?也期盼着那扇房门快点打开,他们也好向白衣打听些阳间之事……衍儿的事。

房间内。

秦怀章靠坐在床边,而白衣则眷恋的依偎在他的身边,想像少时那样。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可他现在已经不是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郎了,他长大了,长高了,秦怀章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将他整个的抱在怀里了。

秦怀章的眼眶还有些湿润,看着怀中人不似年少时那般灵秀清俊的容貌,眉眼间已被岁月染上了风霜,连眸底都已不在如他记忆中那般的纯澈无忧,嘴里就像吃了黄连一般,说不出的苦涩,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白衣把脸埋在他怀里,嘟嘟囔囔无意识着哭诉着他欠了怀章几十年都未曾说出口的“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任性让你操碎了心。

对不起,我的鲁莽冲动给你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四季山庄,也没有照顾好你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