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有时候眼见未必便是事实,就像靓仔乐出乎寻常的chu大,与他相交的女子,往往初时会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但她便是真的痛苦吗?
没有的事。
昏迷的灰衣女子,此刻被沈炼叫醒了,但她见自己脚上手上,都被绑了绳子,而在她面前,还有一名锦衣卫,她顿时吓的面色惨白。
“你想做什么?”她一脸惧怕道。
沈炼盯着她,问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别想骗我。”
她被吓的不敢说话。
“是不是你们杀了东厂郭公公?”沈炼问道。
见她还是不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沈炼再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沉声道:“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你们这些刺杀皇上的反贼,每杀一个,都是大功一件。”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我只是茶楼的伙计而已。”她颤抖着说道。
“还敢说谎?!”沈炼猛的从船上站了起来,他呵斥道:“有你这样的伙计,虎口全是拿刀拿剑的茧子?我今日非要你说出实话不可。”
话音一落,沈炼一脚将绑在绳子的船锚踢进湖中,若不加以制止,船锚势必会将她拖入水下,而她被绑着手脚,落入湖中只有死路一条。
“你若再不说实话,谁也救不了你!”沈炼死死盯着她道。
“我,我真的不知你说的郭公公是何人,我只是清风茶楼的伙计,你放了我吧。”
她如果只说不认识郭真,沈炼或许还会换个问题,但她一再强调她只是一名普通伙计,就分明是不肯说实话。
绳子已经耗尽,扑通一声,她已落入水中。
从她的态度沈炼就看的出来,她绝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看了眼已水波不兴的平湖,沈炼划动了船桨,离开了此地。
和电影里沈炼又转身跳下去救北斋不同,她不是北斋,沈炼自不会去救一个乱党,来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这就是人比人得死?
没能问出北斋踪迹,心思沉重的沈炼漫无目的的划着船,早已偏离了初始的方向。此刻天早已黑了,待船只顺着河道往前缓缓前行,沈炼稍一抬头,竟是在河面看到一具尸体。
裴纶?!
沈炼忙将他搬上船,一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没死。犹豫了一下,想到裴纶之所以死盯着自己不放,是因为裴纶是殷澄的朋友。
他这么做是以为殷澄是自己杀的,想替殷澄报仇。
于是沈炼还是将他救回了家里。
只可惜沈炼不知,他此番举动,在上岸不久,就被顺着河道搜寻裴纶尸体的人,看在了眼里。
裴纶身上有好几处刀伤,最严重的一处,是在腰部,其次便是胸口。
不知他为何伤成这样,在京城,敢对锦衣卫下此狠手的,绝非是一般人。是以沈炼没有带他去医馆,而是自行给他处理伤口、上药。
药粉撒在伤口上,那刺骨的灼热疼痛,立马将裴纶惊醒,他猛的锁住沈炼的肩膀。待看清人是沈炼之后,他松开了手,虚弱的躺了下去,呢喃道:“沈炼?”
“殷澄也是沈某的朋友。”沈炼回了他一句,淡淡道:“对亏穿了甲衣,你的伤并不致命,不然你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多谢。”
“谁伤的…”
沈炼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门响,他示意裴纶不要说话,同时用手指了指床板,自己则从屋里走了出去,又随手关上了门。
来的人是陆文昭。
“大人。”沈炼朝他问候了一声。
抱着胳膊的陆文昭抬头看了看他,开口道:“郑掌班没死,他说是你,此事我已经压下来了。凌云铠是你杀的吧,裴纶查的,我也压下来了。为什么?”
“当初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们是朋友。”
闻言,沈炼冷声道:“朋友,大人八年前便认识郭真,你和他是军中同袍,你让他在宝船上动了手脚,又杀他灭口,再命令我杀北斋烧案牍库,你当我是朋友?”
“你本没有必要卷进来,这个北斋啊裴纶啊,你救他干什么?”陆文昭瞪眼说道。
他说的是实话,他从未想过要让沈炼卷进来,若是凌云铠捉拿北斋那次,沈炼不去掺和,这后面的种种,都和沈炼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