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人有种在破碎的世界的路边坐着发呆的感觉,这张桌子之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斯内普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了。

“噢。顺便告诉你,这就是我判断你阵营在邓布利多这边的原因。你能看出来吧——你和你自己的差别。”塞拉说,“对于未来,以后你也不必太担心。我终于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某个人了。”

“当然。这也太奇怪了。我宁愿我是像你这样没变化的那个。”斯内普说,“——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过程是什么,比如说谁会死去。”

“我现在也这么希望。我也不想你经历这个——就像看着另一个躯体占了自己的灵魂一样,你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塞拉不愿谈后面那个问题。“不过,要是那样的话我就认不出你的立场了,如果我不相信你,那有些事情就不会这么顺利。”比如马尔福的小动作这件事。

“这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我之所以转投邓布利多,是因为哈利.波特的妈妈,莉莉,她是当时我最重要的人。但是因为我的泄密——又是预言,伏地魔决定标记她的儿子为敌人。”

斯内普也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简单地把这段故事讲了出来,或许在当前这种变故之下,钻心的痛苦也变成了麻木的钝痛——而且他就是很想跟她说点什么,说出他心底的秘密。“我祈求邓布利多把他们藏起来。但是最后——”他神情一暗。

“噢。”塞拉趴在了桌子上,枕着自己的手背,从下往上看着斯内普的下巴——然后他也低头与她对视,塞拉见状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很快收回去。“会有很多人因为你的故事落泪的。”

“或许。”斯内普自嘲道:“为我的——故事。”

“对我来说不是故事。”塞拉赶紧坐起来说:“我会吃醋的。”

斯内普挑了挑眉,“哦。所以呢?”

“……我还以为你又要开始大脑封闭术。”塞拉忍不住开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