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只眼皮就像被黏上强力胶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五条悟此时深刻地意识到,没有了咒力的“五条悟”不过是身体健壮了些的普通人,也和其他普通人一样会生病,会感到难受。
不过至少玛奇玛现在很好,甚至一点都没有流鼻涕。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自己生病也值了。
额头上敷着的毛巾好像经常有人在更换。
还有一次有人把他叫醒吃了片药,他吨吨吨地喝了一大杯温热的水。
他偶尔会半睁开眼,似乎一直都有个人在忙活,屋里屋外跑来跑去的。
可惜他那段时间脑子里都是一片浆糊,还没等他看清对方是谁,就又睡了过去。
五条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他是被玛奇玛叫醒的。
而对方叫醒他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而是又要吃药了。
接过躺在地方柔软的手心里的白色药片,放进口中,又拿过盛着温水的玻璃杯,一饮而尽,似乎有水珠从嘴角至下颚划过,他用手擦了擦湿润的唇角,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玛奇玛看他好好躺下,这才打算离开,而她刚刚起身,就被床上的人拽住了手腕。
“几点了?”
大概是因为脑子还不是很清醒,五条悟这几个字说得含含糊糊的,又带着浓重的鼻音。
玛奇玛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多了。”
……他居然已经烧傻到连时间都不会看了?
五条悟又问:“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