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它还在这儿。”安妮看着那只被一根小小细绳绑着腰部的护树罗锅,它似乎很生气,两只嫩芽一般的小手搭在手臂上。

“小家伙肯定是生气了,那我们快一点儿吧。”布雷斯温柔地把护树罗锅的绳子解开,护树罗锅用尖尖细细的嗓音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不过听着好像就是在骂他们…

(护树罗锅:吔屎啊!两个人谈恋爱绑我拱虾米呀!)

“你抓住护树罗锅一会儿,我得找个平坦的地方把它画下来。”安妮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看了看地上,没有一块干净平整的土地,因为下过雨后,全是坑坑洼洼并且潮湿的泥土。

安妮有点羡慕赫敏随身都带着一本书了,这种情况下刚好拿来垫。不过自从三年级的神奇动物保护课后,他们就很少带书了。

“这样吧,你把纸靠在我背上画。”

“好吧。”安妮把羊皮纸摊开,一只手微微用力的摁住,一边从布雷斯的颈间观察护树罗锅。

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淡淡的味道慢慢地散发,安妮偶尔扭头的时候,头发会碰到他的脖子,布雷斯觉得痒痒的,心里也是。

安妮的指尖能感受到袍子之下布雷斯的体温,暖暖的。羊皮纸在此刻犹如肤质一样,在笔尖的跃动之下凹陷。

“我画完了。”安妮把画完的图给布雷斯展示了一下,画的还算不错。“那你也靠在我的背上画吧,地上的水还没干。”

“也许下次我们都应该记得带一本书出来。”布雷斯把护树罗锅换到安妮的手里,淡棕色的手拿着羊皮纸,他比安妮高出很多,几乎是垫着她的肩膀画草图。

“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布雷斯的眼光突然看到了安妮隐藏在衬衫之下的红褐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