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顾身体前倾,手肘支在腿上,抬手接过那人递过来的帕子。
那帕子上沾了不少的血迹,有些正好覆盖到右下角的图案上,看不清那图案原本是什么模样,不过两人都不是在意此事的人。
程西顾的目光落在她手心上那条细长的伤口时,突而道:“既有簪子,何必以掌作刀?”
洛知卿此时已对这人的能力见怪不怪,心知对方可能猜到方才屋内的场景,也疲于隐瞒,闻言反问:“侯爷莫非想让我担上谋杀皇亲国戚的罪名,好一举拿下洛家?”
她这话里带了些玩笑的意味,程西顾听出来了,也不计较,顺着道:“那洛大小姐更偏向于包庇刺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帕子折成长条状,“今夜你若踏错一步,重蹈覆辙,他万死难辞其咎。”
程西顾垂着眸,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画出一片阴影,他本就背对光而坐,此时看去,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暗色笼罩,尤以眼眸周围更甚。
洛知卿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心跳却止不住快了起来。
他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知晓她在做什么?!
☆、机锋
程西顾垂着眸,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画出一片阴影,他本就背对光而坐,此时看去,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暗色笼罩,尤以眼眸周围更甚。
洛知卿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心跳却止不住快了起来。
他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知晓她在做什么?!
“侯爷......”
她下意识张口,对方却在此时将帕子覆于伤口之上,而后抬手,将她的手掌翻了个面,使其手背朝上。
对方指尖含着冬夜的凉气,触碰到她掌心,明明只是瞬间而已,余温却久久不去。
洛知卿的话音戛然而止。
而对方的动作也难得顿了一瞬。
“失礼了。”抿了抿唇,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将两处的帕子角系起来,口中问道:“你的丫鬟怎么没在?”
洛知卿从方才的异样中回过神来,“依斓去了太医院许久未归,我让弄舟去找了。”
程西顾将帕子的结系好,想了想,道:“你若有安排便罢了,不过,还是尽量不要一个人了。”
洛知卿知晓对方话里的意思,也惊讶于这话里的关心。
但她曾见过那人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高傲凛冽,自然不会盲目认为这只是程小侯爷的和善性格使然。
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两人如今的合作关系罢?
思及此,她将手收了回来,道:“侯爷,日前您所托之事,我尚未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