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着急也没用,为今之计,要么从魏帝这里逼问他将玉玺藏在了何处,要么再多派些人寻。宫中就这么大的地方,总能找出来的。”

宇文瀚不知想到了什么,试探道:“不如直接伪造一个算了。”

羊永思瞥了下对方,用偏头掩去了自己面上一闪而过的嘲讽,“殿下真是异想天开。玉玺印记一向由蔺家辨认,而蔺家并没有受我控制,若是殿下这么做了,恐怕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何用!

宇文瀚险些将这句话骂出口,不过顾忌着两人目前的合作关系,还是咬牙忍了下去。

深吸几口气,宇文瀚看了看床上已经半死不活的魏帝,心情平复了不少。

半晌,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盯着羊永思认真道:“前些日子苍城那边来信,说程西顾突然入了句州城。鸦林军如果继续向东入京,你一定有方法应对的罢?”

羊永思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不过在宇文瀚再次发火前,他还是转过了头,勾唇笑了下,声音虽然平淡,却带着安抚人心的能力。

“当然,我可是答应过殿下的。”

☆、逃窜

七月末,京中禁足东宫许久的太子突然联合府军与城防军对二皇子发难,指责其蓄意谋害当朝陛下,意图谋反。

太子号令城防军进京,入皇宫,于贼子手中挽救陛下性命,军中一呼百应。

然,城防军即将入皇宫之前,宫门大开,朝臣蜂拥而出,怒斥太子抗旨不尊,并勾结京中军队,乃是乱臣贼子。

“太子?”

东城防军领军请示了一下前方那人,毕竟文臣不比武将,虽有傲骨,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若他们决议此刻入皇宫,势必要踏过这群人的尸体,倒是百姓中的风向可就不一定朝着他们了。

况且目前这些人的反抗很大程度上并非出自自愿,即使反唇相讥也不一定有什么效果。

太子端坐马上,闻言抬了抬手:“稍安勿躁。”

这话音落下去不久,只见前方原本骂得正凶的几人不知为何话音一顿,而后浑身颤了颤直接昏了过去。

后方的人被吓了一跳,早就组织好的言论也在此刻卡了壳,宫城之前骤然安静下来,太子的声音便愈加清晰:

“来人,这些大人们迷途知返,无颜面对圣上,带下去休息。”

众人:“……”

虽然这谎话编得三岁小儿都不信,然而在场无人敢反驳,东宫府军应了一声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将晕过去的文臣带了下去。

许是被这些人晕得实在太突然,剩下的文臣全部僵在原地,即使看到那些府军将人带走也没敢出声阻止。

太子笑了下,依旧是温温和和的模样,“余下的大人们,是想与他们一道下去休息呢,还是再站会儿?”

无人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