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勾引自己的骗子。他很乐意看到她失算,看到她慌张与不知所措、睫羽颤抖却还要假装镇定。

他不想看她的假意顺从,倒是想看看她无力的挣扎;

也不想看他标准的微笑,而是更好奇她哭起来的模样;同样也不想听那些假惺惺的“五条君”,如果可以——可怜兮兮地骂他混蛋也不错。

「你的确得到了,但是你失败了。」

让她自食恶果。

——这就是本能而卑劣的征服欲,与报复心。

不过现在却还是想看看,被自己哥哥搅乱计划的少女,打算怎么收场。

少女像是一无所觉地接近他,接近这个穿着浅色家居服,看起来整个人懒倦感十足,心底却流淌着顽劣恶意的男人,她微笑着看他。

“仗着喜爱得寸进尺?”她抬手勾住他的衣领,试图将他拉得低一点,然后夹杂着笑意的问询闯进他耳里,“那我能对您得寸进尺吗?”

“不装了是吗?”他捏住她的手腕一点点施力。

“如果您发现了第一个线索,那么从那之后,我打的不一直是明牌吗?”她仍旧拉着他,追问,“所以,我能对您得寸进尺吗?”

“不能哦。”他唇线的弧度有些冷淡,“我看起来像是会被骗子骗到的人?”

“……”她沉默。

沉默的时间足够长,长到他以为自己说的太过火,又觉得这是她的新花招。

勾着他衣领的手指松开了,随之而来的是她轻飘飘的一声舒气。

“里绘”

带着凉意的手臂如蛇般圈上他的脖颈,打断了刚说出口的话。

他和她的距离骤然被拉近。

她身上有着新鲜的水汽味,浑身沾染他常用沐浴液的味道,明明是清淡的款式,却恍惚间香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