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歇着吧。”莫罗斯毕恭毕敬地说道。

“局势的确很严重。”卡俄斯给自己倒了杯水,端了起来,慢慢地喝,“现在祭司大多被收买了,诸神想要施以援手,也不可能了。”

“而且那一次宙斯内心收到了严重的伤害,这一次估计不会纡尊降贵直接降临。”卡俄斯说,“我就是很好奇一件事,人类到底是怎么繁殖出六十万大军的。”

“这个。”塔尔塔罗斯闭上了眼睛,“您老就不要好奇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不过和我们也没有关系了。”塔尔塔罗斯说道,拿过了一片面包放在了嘴里,“无论来了什么人,我们三柱神都是永恒的,我们又不是掌权者。”

“我们只是存在罢了。”塔尔塔罗斯出了口气。

“不过感觉人类在走上诸神的老路啊。”卡俄斯说道,“获得特权的人统御一切,其他的毫无翻身之地,这样的国家反而规模更大,战斗力更强。”

“这不是还没打么?”塔尔塔罗斯说道,“更何况上一次我记得弱者是赢了的。”

“终将被强者踏平啊。”卡俄斯感叹道。

“果然还是需要君主和暴君的,一切生物都需要。”塔尔塔罗斯跟着叹了口气,“你那个小女朋友怎么说。”

“她说,时候未到。”莫罗斯轻声说道。

“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塔尔塔罗斯抱怨道,“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我等。”

莫罗斯没有继续回答,他的目光看着深渊天井的那一小束光,下雨了,有雨水落下来,砸在井里,泛出一圈圈的涟漪。

他知道,她也好,自己也好,都在这场近似于毫无希望的战争中,寻求端倪,她所向往的那个时代到来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