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吐的已经把胆汁吐了出来,提丰遗憾地出了口气,“那个,我一会分你一点。”
“女人就没法分了。”提丰说道,“你多少还是振作一点。”
医生跪在了地上,他将自己的手指咬出了血。
世人根本不应该畏惧地狱。
这就是地狱。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的时候,提丰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在耶路撒冷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有些人在杀戮,有些人在逃命。
“别怕了。”女人轻声说道,将孩子的眼睛蒙住,从护城河里扔出去。
“没事的没事的。”男人轻声安慰道,关上了柜子的门。
他们是异教徒。
是魔鬼。
将军是这么说的。
神也是这么说的。
医生忍不住又吐了出来。
世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变好的端倪。
将军策马从他的身边驰过,然后他拉住了缰绳。
“你是生病了吗?”将军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我没事。”
将军露出了一个宽宏大量的笑容,“那就好,年轻人,是第一次上战场吧,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他从马上下来,掏出了一个柠檬递给了医生,“咬一点,会舒服一些。”
将军似乎发现了什么,医生突然想起了刚刚有一家人逃进了这个房子,所以他横过身体,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房门前。
这时他突然听见了轰地一声巨响,背后的房屋屋梁被烈火烧断了。
什么时候失的火,医生略微吃了一惊,转过了身,将军看上去也有些着急,“里面有人吗?”他高声喊道。
但是里面并没有传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