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站稳了身体,他目送着士兵们的离开,然后坐了下来,提丰很快找到了他,慷慨地表示自己忙活了这一通,还是可以给你分点东西的。
“你既然是灾厄的化身,能杀死的人比这要多得多吧。”
医生淡淡的说,拎起了一只镯子,“居然还会贪图这点小利。”
提丰陷入了思考,他的手已经在把战利品扔进水桶洗刷着。
“如你所知,我干过不少奇怪的事情,也不打算做什么好人。”
提丰宁静地说,看着天空,“占有财物或者是杀死别的生灵,带来的快感稍纵即逝。”
“你要追求什么更高的东西吗?”医生问道。
“追求短暂的快感也不错。”提丰说道,低下了头。
“我曾计划这么度过一生的。”提丰说,他托着下巴歇息了一会,“但是你也知道,那个女人总是让你对你得不到的东西心生幻想。”
“比方说,朋友,比方说,恋人。”提丰笑着说,“我哪里应该有哪些东西呢。”
“我是万兽之祖,最孤单最寂寞最凶残最强欲的兽。”他轻声说,竖瞳微微扩张又收缩,“我不该想那么多奇怪的东西的。”
“没人会和我做朋友的不是吗?”提丰问道。
医生思考了一会。
“是的,你暴戾又乖张,说话又很难听。”医生轻声说道,“非常讨人嫌。”
“但是我愿意试一试,和你做朋友这种事。”医生严肃地说,伸出了一只手,提丰笑了笑,伸出了满是血污的一只手。
两个人的手握了握。
“那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