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人生更完整吧。”少女抬起了一只手,说道,“但我一生行善积德,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
提丰伸出手拍了拍医生的肩膀,“没事,逃亡这种事情,就是一回生二回熟,逃多了就习惯了。”
医生打了个寒战,“最好还是不要习惯这种事为好。”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逃跑。”医生说道,“我记得你不在被通缉之列。”
“主要是很寂寞。”提丰打了个哈欠,“你看我又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在这里还可以蹭她的饭吃。”
“好吧。”医生说,垂下了眼睛。
“真的,年轻人,你不行。”提丰向后一仰,靠在了干草上,“当惯了法外狂徒,这种时候应该毫无心理负担,比方说你看看她。”
“她惯犯。”提丰说道,枕着自己的手,舒服地看着火苗。
“我还好吧,大多数时候都算得上遵纪守法,与人为善,尊老爱幼,乐善好施。”少女恬不知耻地说道,“而且我个人觉得自己挺好的。”
“你看,你要是有这种心理素质,被通缉一千年两千年,都没有关系。”提丰说,“而且她要是遵纪守法,那我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医生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好吧。”他说道,坐了起来,帮忙拨弄着火堆。
少女笑了笑,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对她来说,躲过通缉的耳目之类的并不算困难,这几日来,他们都在按照她规划的路线来走。
有时候半夜动身,有时候会歇上一整天,“我们需要翻过阿尔卑斯山。”她抬起手,在纸上画了一道线,说道,“然后一直向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