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沉默了。

他无法评论,这种感情如果按照正常人的说法,简直是变态极了,没有一条在道理上。

提丰毫无忌惮地笑了起来,淹没在了酒馆嘈杂的声音里,“就像猎狗追逐兔子,我觉得男人就该追逐女人。”

他扬起头,露出了突出粗糙的喉结,将一大杯酒倒进了喉咙。

飞蛾冲向烛火,将自己烧成了齑粉。

“然后我对那个小姑娘感兴趣,无非是她足够强,我承认,很多时候她比我还强,这还真是令人不爽。”

提丰擦了擦嘴角,“但是这样危险的家伙,你不想略微占有一会吗?”

医生轻轻地点了点头,“您说的对。”

世人总是出于各种理由去选择牺牲的,他有时候会想,凡事论迹不论心。

“她是个讨厌的女人。”提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说起来,你知道么,这家伙送给过我一颗种子。”

“种出来是什么?”医生轻声问道。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提丰轻轻地伸出手,一朵殷红如血的玫瑰花盛开在他的手心,“是这个。”

“我知道植物很强,它破开了塔尔塔罗斯的苍穹,因此我变成了一只猫溜了出去,然后我摘下了唯一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在阳光之下。”提丰轻声说道,脸上露出了一种平静而安详的神情,“虽然那个时候它还不是送给所爱之人的花,也许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爱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