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条悟,又一次地发挥了他装聋作哑的本事无视了对方的好心提议。

柒:“……”

——算了,随便他好了。

“话说回来,你刚刚在阳台跟谁打电话?”恢复正常的白发青年重新坐了回去,拿起筷子夹了块甜豆腐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嚼着豆腐一边问,“应该不是岩永琴子吧?讲话的语气都不一样,好像有些生疏?你跟岩永琴子聊天时不都很随意吗?”

“是乙骨的母亲。”柒倒也不卖关子,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恩?你怎么会和忧太的母亲认识?”五条悟先是疑惑地看了看她,接着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对哦,毕竟是你收留了忧太。”

“我记得忧太因为里香伤害了妹妹而离家出走,你捡到他后跟他家长联系了对吧?”

“肯定的呀,一个没有任何赚钱能力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的十岁小孩子,什么东西都不带就搞离家出走玩流浪街头,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不担心?”柒从盘子里挑了块全是瘦肉的红烧肉,“我压制住里香送乙骨回家后,他妈妈死死抱着他哭成一个泪人,叔叔也在旁边强忍着不掉泪呢,虽然妹妹很害怕里香会再度伤害她,但依然勇敢地抱住哥哥原谅了他哦。”

“忧太的家人都非常爱他呀。”五条悟一脸平淡地点了点头,随即伸筷子将菜盘里的瘦肉全部挑出来堆到一边,“但那时里香的问题还没解决吧?他们不可能再住一起。”

“嗯,所以经过我和叔叔阿姨的一番商量后,决定让乙骨暂时跟着我,直到他能够约束好里香不让她随意跑出来伤害别人。”她说,“而且这也是为了保护他,毕竟当年里香的事闹出了太大动静,不仅是学校,就连周围的邻居都有意无意地在排斥乙骨一家,这样长期下去肯定会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巨大创伤,索性送来谁都不认识的东京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