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伏黑惠直觉这个讨厌的家伙并没有撒谎,面无表情地在心底狠狠骂了句那个总是给人添麻烦的可恶老爹,而无法反抗对方这一点也让他的心情变得越发糟糕,“我和津美纪什么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做过的事也和我们无关。”
“我当然知道与你们无关,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跟我讲话?哼,再怎么样我都不至于为难一个上幼稚园的小鬼。”五条悟嗤笑着,说话倒是直接,可语气里却填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本来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通过绑架你逼柒或者你那个混账老爹出来的,但现在看来已经完全没必要了,结果你也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哈,这算什么?是打算让我们互相比较一下谁看起来更可怜吗?”
“居然会选择这种抛妻弃子一无是处的垃圾男人。”他冷冷地笑了两声,眼神冰冷得几乎刺骨,两侧的咬合肌紧紧绷着,太阳穴上暴起了条条青筋,极度的愤怒在胸膛处熊熊燃烧,快要烧毁最后那点理智,“是嫌我太温柔了吗?”
“……”伏黑惠根本就听不懂对方在讲什么,但他明白这种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插嘴。
“算了。”他闭眼深呼吸几口,将心中那股庞大得能摧毁一切的怒意勉强收起来,又撑着膝盖站直身体,伸手摁住男孩的肩膀,苍蓝色的咒力在流转之间若隐若现,“聊胜于无,虽然柒不可能会暴露行踪跑来见你,但以防万一还是做个标记。”
尚未干涸的血迹蹭到衣服上将那一片染红弄脏,无视了对方不太乐意的、甚至带有一点挣扎的反抗,五条悟面色平静地注视他,没有向人解释自己这番稍显突兀的举动。
伏黑惠只感觉肩头像是被谁拿针刺了一下,痛倒不是很痛,就是少年触碰的地方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微微发烫,不过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他皱了皱眉,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放宽心,只是一个追踪印记而已,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的。”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收回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脸风轻云淡地回答,“更何况这又不是故意针对你的,等我设定的目标靠近,它就会自动转移到对方身上,届时就与你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