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猛地凑到他面前，指着自己那只血淋淋的右眼，“你看到我的眼睛了吗？我很痛，每一次都很痛！”

“只要你用禅院惠的名字就好了，用禅院惠的名字我的眼睛就不会这么痛了！”

“伏黑惠就是错的！”他那双小小的手用力的掐住了【伏黑惠】的脖子，面上的神色狰狞的可怕，“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愚蠢承受这种痛苦！”

“如果不想承受这份痛苦，你也可以选择另一个提议。”即便呼吸困难，【伏黑惠】的情绪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断断续续的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似乎是因为眼睛内的疼痛在慢慢减弱，也像是被他的这份态度给刺激到了，【真人】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疯狂。

他松开了手，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钝钝的。

僵硬的转动了一下眼珠，【真人】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对上了【伏黑惠】的目光，冷冰冰地开口，“你是不是很期待我会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掐死你？”

“真抱歉啊，伏黑，你死不了的！”

“我会一直注视着你，就算你真的去了彼岸，我也要硬生生把你给拉回来！”

他的笑容扭曲，依旧疯癫的状态代表着【真人】其实还没有从那种深入灵魂的疼痛中真正的脱离出来，“为了回报你，伏黑，你可一定得继续痛苦的活下去啊！”

“我会的。”【伏黑惠】的态度依旧淡淡的，毕竟，从【真人】口中所说出的各种恶毒话语，他不知道听过多少。

这个能感知到他人恶念的人造怪物，几乎将【伏黑惠】那鲜血淋漓的过去给窥探得一清二楚，并且乐此不疲的用着童稚的语言去戳他的伤口，以他的痛苦为乐。

可能是有些麻木了，可能是有些疯魔了……

【伏黑惠】有时候竟然也会觉得，【真人】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同样挺有意思的。

他当然可以用【禅院惠】这个名字，就算再厌恶，他真正的名契也还是以禅院为姓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