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终于放下了茶杯,起身,临走前深深看了易昕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一个装着上好元露丹的白瓷瓶静静地矗立在那个被倒扣的已经有了缝隙的茶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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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易昕醒来,还有三天就到扬州了。

这几天感觉自己就像个瓷娃娃似的易昕,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做,连下床走一走都不可以,实在是受不住今夏的实时看护,趁其去准备药与饭菜之时,易昕偷溜出舱房,来到了甲板上。

扶着栏杆,看着干净的好似不曾发生过打斗的地板,易昕心情莫名有点压抑。

甩头忘却那些不愉快,转眼看向广阔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大海,蔚蓝的天空与蓝绿色的大海相互照映,耳边不时传来海鸥的鸣叫,鼻尖充斥着海洋的味道,易昕暂时忘却了这几日吃药带来的痛苦。

张开手臂,迎面感受海风,一声声如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甲板上。

陆绎本是出来透气的,却见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此刻却出现在这里,穿这么少,还出来吹风,不要命了!

陆绎的脸顿时就黑了,眉间夹杂着生气与担心,迅速走进易昕,不假思索地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盖住她纤瘦的身躯。

肩头突然被温暖包围,易昕睁开眼睛,迷茫地转头。

那一瞬间,额头好像被什么湿湿的,软软的给贴上了,易昕转头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一个白皙的脖子,那抹喉结上下滚动,耳边似乎有强烈的心跳声。

陆绎没想到易昕那么快转头,自己还来不及后退,嘴唇就贴上了她的额头,有些微凉。

他与她如墨般的头发格外靠近,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惹得他心里痒痒的,不知是她发间的味道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