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那件长度几乎抵达脚腕的风衣,仅穿着米白的休闲西裤、蓝白条纹的衬衫和黑马甲的太宰,看上去就没什么肉的样子,挽起的袖子露出缠满绷带的纤细手腕,就算是我的手也可以握住。

“你又是什么时候明白的呢?”

“我们的经历可不一样哦。”

“但总归有相同的「那个」吧。”

“啊啊……那几个家伙吗。话说,虽然能理解,但真的希望在家里你能和我直说。”

太宰指的是15岁和16岁时发生的事。

因为不是很想对太宰说谎——说了也没用——我干脆地吐槽了他。

“习惯啦。”

这家伙却只是毫无反省意思地对我耸了耸肩。

【请您直接和他握手,本机会处理共鸣一事。】

那就拜托你了,米拉柯。

“握住我,太宰。”

没有非要逼太宰说话不绕弯的意思,我接过他递来的马克杯、喝了口蜂蜜牛奶,随后对坐回我身边的太宰摊开右手。

心灵相通,无需多问。他握住我的手。平地起风、吹动我们的发丝,浅蓝的文字圈环绕飞舞,洁白的光辉在太宰的体表裹上一层膜,又顺着手渡到我身上,把我慢慢包了进去。

“……真是不可思议的体验。”

确认共鸣完成,太宰把手松开、放到胸膛上,感受着和另一个「自己」同步的心跳。

“现在我们在某一方面真的是异体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