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名为「Lupin」的酒吧位于地下,所以没有窗户。散发沉木香味的吧台、长凳、墙上的空酒瓶、沉默寡言的熟客以及身着酒红色马甲的酒保,一并挤在宛如獾巢的店里。
宁静的氛围在有些昏暗的暖光下犹如薄雾般包围着每一位客人。在这狭窄到让人只能勉强擦肩而过的空间中,陈旧的物件使人不禁有它们仿佛铭刻在空间本身上的错觉,就像被深埋地底后等待某日再归来将其开启的、容纳了一切记忆与秘密的时间胶囊。
“我也没办法……工作是永远不会做完的。”
安吾放下酒杯,松了松领带、吐出一口浊气。担当酒保的老板沉默着调制了「教父」,放到太宰和我的面前,再给织田作倒了杯蒸馏酒。
“所以说安吾实在太认真啦!”
太宰拍了拍吧台,酒杯里的冰球随着桌面的震动,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锵啷声。
“你应该多学我,合理地分配任务给下属还有后辈~”
“你那叫摸鱼和翘班,到底哪里合理了?”
“哪有呀,在我的栽培下他们的业务能力都增强了!况且由我来做,一下子就结束了,没什么挑战性。”
“无论是中原君还是国木田君,摊上太宰君这样的搭档真是倒了大霉……芥川君和中岛君也是。”
“诶——好过分——超伤心,消沉沉。”
“……请不要突然用女子高中生的说话方式。”
“太宰其实挺认真的,对学生很好。虽然有时候表现得很暴躁,但国木田其实和太宰玩的很开心。”
“织田作先生……你认真的吗?”
“嗯?啊啊,我认真的。”
我抿着酒液,并不急着谈正事。
那些严肃的事情只会打扰他们的放松活动,所以我仅是眼角含笑地望着太宰,听着不属于我的热闹、将自己摘离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