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合上不久的大门重新开启,处理完委托的三个孩子回来了。贤治用明媚乐观的声音说道,敦君无力地吐槽、将手中的文件袋交给前来迎接的春野小姐,镜花把蛋糕盒放到乱步的办公桌上、满脸认真地附和。

“诶,是吗?说起来,秋时小姐今天又去了呢。”

“正好在电梯口遇到她了……秋时小姐真的很重视啊。”

“重视,很必要。是好事。”

语焉不详地压低声音交流了几句,孩子们自认为隐蔽地瞧了瞧太宰。青年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转笔,尽力克制内心的烦躁。

太宰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得完整的安全感,那种朦胧的不安,时常会突如其来地浮上心头,这在太宰心中,是属于他的劣根性之一。

尽管如此,太宰不是会要求亲近的人做什么都要汇报的类型。除非发生了让他必须要掌控对方行踪,否则寝食难安、心神不宁的什么事。

对秋时,他会更黏人一些,因为她和其他人不一样。但太宰会给她自由空间。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再怎么改变,都不会喜欢被压迫和支配的感觉。

太宰不想让秋时不高兴,所以有收敛自己的性子。但他现在稍微有点后悔,反正都是「太宰治」,他当初为什么不稍微过分一点呢?不然也不会如此焦躁了。

这几天,秋时回家特别晚,白天还会早退。太宰知道今天是他们共同的生日,秋时准备庆祝它。她也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可就是不让他知道她去了哪里,整个侦探社只有太宰不知道秋时的计划具体如何。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太宰有点委屈地想,秋时已经好几天都没和他好好说话了,对视也没有几次,这是什么新式酷刑?真的太熬人了。太宰不是第一次知道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忍了四年、等到了他的巫女,可现在明明看得见也摸得着,却遭到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