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真是敏锐到叫人作呕的智慧。”近来愈发暴戾多疑的老首领满意地笑了,脸上的褶皱如同旱地的干枯树皮,“面对这种情况,你要如何处理呢,津岛。”
“你终于老年痴呆了?”视死亡为无物的女孩厌弃地讥讽面前的暗夜暴君,“干脆继续怀疑我和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在和你虚与委蛇如何。怀疑是没有尽头的。”
“能让所有注视与被注视者脊背发寒的眼睛,还有淤泥般腐朽的死气,多么异质又畏怖的噩梦。津岛啊,你是我最美丽的作品。”
“你的舌头是从废弃场的污水沟里淘出来的境外输入不明物吗。”津岛秋时冷着脸合上书,跳下座椅,哥特洋裙的裙摆好像烟雾摇晃,“我回去了。”
厚重的、和首领办公室相同材质的欧式双开门发出沉闷的声响。老首领并不阻止女孩的离去,损坏风箱般刺耳的闷笑散落室内。
津岛秋时被看押、护送到首领专用电梯前,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地下牢。铁门闭合,女孩走进换衣间,踢掉圆头小皮鞋,脱掉碍事的裙撑。
这里和卫浴是唯二没有装监视器的房间。津岛秋时看着等身镜中的自己,揉搓按摩演戏演到僵麻的面部肌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万事不出所料的、洞悉一切的轻盈笑容。〗
“这一关就算过去了。”公关官判断道,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先代的压迫感好可怕,不愧是巫女小姐。”
“你啊。如果不是太宰虎视眈眈、严防死守,你的眼球就得长在秋时小姐身上了吧。”钢琴师挑眉拆台。
“虽然太宰和巫女小姐是同位体,但他们很不一样。”信天翁顿了顿,“大概这就是臭男人和美女的区别。”
“太宰先生,在笑着看你呢,信天翁。”第二幕播放到后半段,西格玛终于开口,“他果然听见了。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