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走在最后的她此时反倒走在最前。虽然她耗费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这两个人来这里见见安吾,但真正决定要和安吾把所有一切说开、然后试着和解的只有织田作,太宰仍旧有些……因为在乎,所以难以释怀。
“……嗨,今天来得很晚啊。织田作先生,太宰君。”
青年坐在一如往常的那个位置,强作镇定地扭头向他们问好。太宰冷着脸没说话,只有织田作回应安吾。
“还有。初次见面……秋时君。”三个人里,只有安吾见到她是最不意外的。有她留给他的便利贴的缘故。
“你好呀安吾,这是你第一次真正见到我吧。爱雅现在怎么样了?”
秋时边说话边非常自然地坐到太宰和安吾中间,以免目前情绪有些失控——虽然看不出来——的太宰说出什么对安吾的心脏不太友好的话。
“那孩子康复得很好。”安吾默默看了眼太宰,立刻收回视线,低声回答,“已经和中原君一起回过家了。”
袖手旁观等于弃之不顾。当情况好转起来的时候,面对那个被自己弃之不顾的人,连头都抬不起来。安吾面对的就是这样沉重的愧疚。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这时候织田作或太宰要求他做什么,不触及原则和底线的情况下,安吾完全无法拒绝吧?就算拒绝了,安吾的心情也绝不好受。
秋时继续和安吾聊天,避免他们停下来后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因为织田作不是会主动挑起话题的人。她瞟了眼眉间含着郁气的太宰,心想,原著里织田作死后,只要在合理范围内,安吾的确没有拒绝过太宰。
“…………”糟糕,话说完了。还是冷场了。
秋时左看右看,再怎么努力一个话题也没法一直聊下去,更别提安吾和她还不算熟,接不下去。
“安吾。”织田作顶着压力,在疯狂眨眼暗示的秋时的死亡凝视下开口。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很迷茫,但既然被那样盯着,又下过决心,就只好咬咬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