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犬嘲讽的干笑了几下,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还以为自己的三观很直,是个好人。结果…”

“…我也是,厲害了哈…”

三月犬望著自己一丝猩红都没有的双手,眼圏有点乾涩。

不行。

冷静。

冷静冷静冷静。

别想了。

一声低吟在後面传来,宗三摸著後颈坐了起来。

“三月…?”

他的眼神略带点不解和迷茫,就是没有了对著富江头颅时那令人背脊发凉的温柔。

三月犬安心了不少。

还好,宗三恢復过来,哪处…理富江也算有意义了…

吧?

宗三不可能无故杀人,肯定有什么问题。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三月犬苦笑。

这是强行洗白吧?

“三月…?三月??”

“啊,嗯。怎么了。”

“我在问…那个富江…怎么了,房间怎么这么……”

宗三记得自己当时像是暗堕了似的,弄得很糟糕才对。

怎么现在这么…乾净。

连血腥味也没有。

“那个啊。”三月犬笑著说。“我收拾好了呢。”

努力装作没事似的,但尾音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那,她真是…”人类?

“谁知道呢?”三月犬歪头,眼睛望向床边。“可能是,又可能不是吧。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