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三嘆气,把人半抱着靠在自己肩膀。
“我不是说这个…唉。你不害怕吗,三月?”
三月犬立马表示:“不啊!我很厉害的呢!”她拍拍胸膛。“我可是以一敌百的高高手啊!”
“撒谎。明明就在害怕。”
“真没有啊!冤枉吶!!!”
宗三突然捧起三月犬的脸,近距离直视她的眼瞳。
“血液缓缓的流出身外,感觉到生命一点一点地离开,灵力也用不了,周围都是敌人。不想手染血腥却不能不染,只有自己一人在死撑。哪怕体质惊人,恢復的速度总比受伤的快,但你真的不害怕吗?”
“明明平时吃了点小苦头都要撒娇,为什么一遇上大事,就不害怕了呢。”
“三月,你望着我,你真心觉得不害怕吗。”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任务的??”三月犬觉得自己抓到了重点。“我没和任何人说啊!!山中那秃头说的吗!?”
“你先回答我。”
望着那认真而隐含悲伤的蓝绿异瞳,三月犬张了张口,有点困惑。
宗三怎么了啊?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啊?
“我……不知道你想我说什么。”
“刚开始伤口是很痛没错,但很快就过去,成了刺刺的痒痒的感觉。流血多了的确有点凉,有点眼花不太舒服……但是啊,这不是很普通的吗。”
“又不痛,为什么要害怕啊?”
宗三把人按在怀裡拍背。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三月犬嘴上说着怕死,但行为上却一点也不害怕,就像是今次,血都流到危险水平了,还不赶快治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明明骨折了很痛就马上治疗,但这种真正危及生命的伤害,就一点也不上心。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