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星看不清她的动作,那太快了,但这个——看起来像一碰就碎的玻璃花瓶般的人——用那双纤细的白色的手,就那么一按。

——那个比千叶星足足高了一个头的男人竟然就那么“呃啊”的急促倒下去,声音被扼在气管里发不出,蜷缩在地上剧烈干呕。

千叶星目瞪口呆。

远山茜轻轻活动右手腕,那里被捏出明显的握痕,看起来已经不能灵活使用。

“没事。”

她甚至还能平静的抽空对千叶星说。

“我没用力,他不会死。”

千叶星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有几人吓得不敢上前,远山茜没有在意他们,侧身避开其他扑上来的人——他们的动作与她相比实在显得多余和累赘。

客厅旁是厨房,她从里面找出一柄餐刀,又窄又短,并不锋利,用来切蔬菜或许还行,但若要说造成什么伤害,也太不可能……

千叶星的思考因为接下去的场景而停止了。

远山茜用那把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小餐刀,对冲上来的人进行精准收割。

她和蜂蜜发色的男人同时站在一楼的楼梯口,为千叶星拦住所有人。

餐刀只有顶部开刃,远山茜倒握刀身,小小的刀柄对准袭击者一击一个,以单薄的身躯给予了千叶星超量的震撼。

在她面前,无论是谁试图攻击都显得笨拙。

她像是经历过数不清的战斗,对人体要害非常熟悉,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近乎于行云流水的防御姿态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