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是否是氟乙酸□□右旋美沙酚的致幻效果、昏迷后被导入连接AI、缸中之脑,或者麦克斯韦妖和拉普拉斯妖,要么根本就是在做梦。”(注)
他的声音理智而冷静,像是推翻前二十几年的牢固认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假如戴西西不知道他会因为死神的存在而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或许会认为他的内心和外表一样平静无波。
“假定你所说的‘魔物’近似等于拉普拉斯妖,普通的应对方法是没用的。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他吹了一下咖啡。
“远山同学看福尔摩斯吗?”
“看过一点。”
“对什么内容印象深刻?”
?问这个?
她稍稍偏头回忆。
“……应该是归来记里吧,”她不太确定道,“福尔摩斯对雷斯垂德说,‘亲爱的雷斯垂德,我认为,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龙崎露出猜中了的表情。
“真是好懂啊,远山同学。”他说,一旁的安室透也点点头。
他们并不是对她的喜好认同,但是,在这一刻,在这个静谧的,暖黄的灯光笼罩的小小角落,他们看向她的视线带上了某种温度。
“远山同学很信任我。”
龙崎说,“可要是在关键的时候我放弃你怎么办?”
戴西西认真想了想,不怎么在意的说。
“如果我被放弃,那就说明有必须放弃的理由,没关系。”
“没关系吗?”
“嗯,因为为了胜利,您会把自己也牺牲掉,不如说,您会首先牺牲自己,然后将剩下的筹码交托给别人。所以,如果到了不得不放弃别人的地步,说明事态已经严重至此,是胜利必要的、不可或缺的一步。”
她对他和安室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