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说手机落宿舍了,硬币花光了。
宋亚轩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整个五官被冰地皱成一团,刘耀文被他逗笑,宋亚轩咽了下去,抱着手臂装模作样地抖了抖,捏捏刘耀文的短袖,“这么热哦。”刘耀文说嗯。
“那你一半,我一半。”宋亚轩把瓶子塞回他怀里,眼睛别开不看刘耀文,“我一个人喝不完。”刘耀文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腰,趁着走廊没人往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就装吧你!”
声音压的低低的,张牙舞爪的威胁。
刘耀文回去没喝那瓶桃汁,宝贝一样冰在北京宿舍的冰箱里,一直到过期都没舍得扔,当天晚上趁宋亚轩睡着了,编辑了他人生第一条写满酸话,非打赌,非感叹詹姆斯赢球的朋友圈。
“冰桃汁会过期,我喜欢宋亚轩是永永远远。”
刘耀文二十五岁的时候,想他三十五岁会和宋亚轩去别的地方,台北太繁华就去台南,宋亚轩一直都没离开过海,可为唱歌牺牲了太多留在内陆,横穿他的十一岁到二十五岁的是护城河和滚滚嘉陵江,他想带宋亚轩看最漂亮的海。
宋亚轩二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就这么写贺卡给他。
我们这样走了快十年,人生的十分之一有两千天我们一起度过,我很少缺席你的生日,最先听你的新歌,睡前牛奶逼你喝下一半,送另一只耳机给你而撩起你耳边的头发,手掌舒开是在为牵你手做准备,键盘弹的最青涩但能给一首喜欢你伴奏,我对你是这样的感情,宋亚轩,你相信我,这辈子,每次我凑近你的耳廓,都是想吻你,想吻你,想吻你。
他十年前就这么相信,当他打开宿舍门,看到宋亚轩抬起头咧开嘴朝他笑,像颗桃心在他视线里一跳一跳,他就知道他没救了。
要是能和宋亚轩过一辈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