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宋亚轩一边拿出他那只米黄色的针织帽给小孩看,一边苦恼地往枕头下摸,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得分享,“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不要替别人道歉。”
“那我是谁。”
宋亚轩好不容易摸出一颗旺仔奶糖,连忙撕了糖纸和小孩你一半我一半,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不知道,我觉得你是我男朋友派来的,因为你好像在帮我做所有事对我又很好,但你有事没事总对我动手动脚,你哦,虽然很好,但我来医院前他说过,星期六会来接我回家,你没戏啦。”
刘耀文没回答他,低头捡起那本被宋亚轩捻的页边卷翘的小说,放回床上桌,看宋亚轩嚼的腮帮子鼓鼓的侧脸,出神一样伸手戳一戳坏他的好兴致,“不要吃多,对身体不好。”
他想,这倒坏了,宋亚轩为什么开始这么爱他,什么都忘了,就记得自己有个男朋友,就记得星期六他说要接他回家。
天气在冬天是难得的好,不是礼拜六宋亚轩就懒得出门,刘耀文替他戴上那个黃色的针线帽,宋亚轩嘀咕了声,“真麻烦。”然后把手搭在他肩上,“今天去哪。”
刘耀文想了下说,“医院花园。”
“……”
医院的冬天是素白色的,今年树死了太多,光秃秃的树枝舒展叉住凝固在灰色的云团,宋亚轩坐在灌木丛前的长椅打磕睡,病友三三两两路过,戴红帽子的小孩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把手里的薯片递给他,“你也来看电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