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喷嚏。

刘耀文,“……”

今天他独自带着医保卡去看病了,他不再对比刘耀文多穿一件少穿一件,薄卫衣外套了最厚的羽绒服,把自己穿成一只五彩的调色盘,急诊前台的护士不认识他这样的男偶像,奉行公事地在他耳里打温度枪。

“三十九度四,”护士惊讶地说,“今天温度最高的一个。”

宋亚轩怔了一下说是吗。

护士安慰他,“没事的,你年轻,烧一会儿就退下了。”

挂了内科,男医生又让他量体温,宋亚轩拉下口罩把酒精体温计含进嘴里,男医生笑着说,“很少见你这样的漂亮的男生。”体温还是没降,线高高悬在三十九与四十之间,他忧愁地看了宋亚轩一眼,“先做血常规吧。”宋亚轩点头。

“心情不好?”他边开单边问,“和女朋友吵架了?”

诊室的灯刺的宋亚轩的眼睛一痛,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回答,“没有,就头痛。”

男医生单开到一半,一顿,对着对面人苍白的脸左望右望,过了会儿慢慢开口,“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我建议你还是去做一下CT。”

宋亚轩拿到报告单后回想过那个瞬间,他躺上那台机器,好像被一大块黑色给吞下了,那时他忽然疼了,生理上的疼,还想起刘耀文,这是他这十年来第一次独自来医院,助理哥哥不知道,刘耀文与他吵架了,他拖着一个发烧的身体,被动地躺上这个或许决定他命运的机器。

宋亚轩怔怔地看着自己被吞进,一块黑色的穹顶,盯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