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杏看向他,泪珠顺着面颊滚落,宛如一颗颗珍珠,她此刻都不敢发出哭声,咬着嘴唇哭泣,将红润的唇咬得发白,就像在对自己施虐一样。

宋旻浩随手拉开一扇门就扯着真杏进去,他重重关上门以后,伸手擦拭真杏的眼泪,心底万千情绪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拉起她的手腕,看着上面鲜红刺目的痕迹,哑着嗓子说:“你上次说我是第二个关心你的人,你这样伤害自己,犹如伤害我。”

“旻浩xi……”真杏垂着头,她声音有些呜咽。

宋旻浩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伸手捧起她的脸,然后用力地亲吻上去,他仿佛要把不安、痛苦都发泄在这个吻里,当他的舌尖触碰到真杏在下唇上留下的印记后,动作陡然温柔了许多,他细细描绘着真杏的唇形,然后往里探索,强势地主导着这个吻,汲取着她的难过、悲伤。

因为亲吻,他与真杏的脸颊自然地触碰在一起,还能感受到她温热的泪水,当她没有哭泣以后,宋旻浩才慢慢结束了这个吻,然后他看着真杏的眼睛,略有些乞求地说:“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经过了安眠药和这次自残,他不敢劝真杏离开权志龙。

对于真杏来说,权志龙就像是她在大海漂泊时遇到的浮木,也许已经腐朽不堪随时可能崩裂,但如果她现在松开手,立刻就会死。

宋旻浩宁肯当做默默依托她的海豚,等待着她醒悟,也不敢击碎她唯一的浮木,只怕万一,她选择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

真杏刚哭过的眼睛还泛着水光,她望着宋旻浩虔诚乞求的模样,抿着唇点了点头。

宋旻浩这才松了口气,低头看着她的手腕,心依旧紧紧揪在一起。

真杏与宋旻浩错开了时间回去,她先回去,她落座以后,随手将弄坏的卡梅奥胸针拿给权志龙看,似乎有些愧疚,“对不起,这个被我摔坏了。”

胸针原本的少女浮雕上裂开了一条缝,将少女的脑袋劈成了两半,她似乎真的是不小心,小心翼翼地看向权志龙。

当她拿出胸针说这些话的时候,现场的氛围顿时有些微妙,在场的人大多以为真杏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但是当她直接毁了胸针以后,都有些匪夷所思和无法想象,但是她表情真切,仿若真的是不小心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