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杏走到垃圾桶前，然后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纸，孔刘看不清上面是什么，却发现李栋旭的表情变了，他迈步往前想抢走真杏手中的纸张，却被真杏敏捷的躲开，然后她瞥了一眼李栋旭，表情很冷淡，“离我远点。”

李栋旭皱紧了眉，目光紧盯着那几张纸，声音喑哑，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充满了疲惫感，“你做手术了？”

真杏沉默了几秒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无论你在想什么，我已经告诉过你，一切结束了，是真的结束。”

话音刚落，真杏直接撕了那几张纸，然后干脆利落的撕成几段丢进垃圾桶，最后才看向李栋旭，“结束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

内心真正的想法被说出来，李栋旭表情有些僵硬，他试图继续辩解，可是对上真杏那双眼眸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她的眼睛漂亮的像宝石，任何情绪都一览无余，可此时，宝石已然碎裂，李栋旭感觉只是这一眼，自己的心被割裂成了无数块，鲜血淋漓，事已至此，似乎说什么都没用了。

真杏撕掉了手术单，也说这一切结束了，说明她是真的想要告别，那他也不用担心真杏会不会曝光，可是不知道为何，李栋旭开心不起来，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更多的却是无所适从，道歉太没意义，可什么都不做，更加让他愧疚难耐。

“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弥补……对不起，只要你愿意……”李栋旭望着真杏，他这才有心神发现真杏的奇怪，她脸色苍白如纸，眉毛微蹙，一副忍耐着什么的样子，额头有细密的汗珠，看着很痛苦。

李栋旭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他没有看清真杏撕掉的什么，但是那个手术单几个字他还是看到了，所以真杏刚刚如果真的做了堕胎，那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