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维鲁库一手抓着一束白色的韦达花:“是这样啊, 可以出货, 想必‘祂’也会很高兴。让饲育监加强监控,可千万不能大意, ‘祂’的御膳是特别的。”

“是。”末位的鬼犹豫了一会儿,“请问大人, 我们要如何对待那位, 他现在是叫……”他枯瘦的手指在档案袋上划了划, 这才在一排名字下面找到一串不起眼的英文:“‘杰克·拉托里’先生?”

“他又换了个新名字?我记得他向我承诺过, 上一个名字他会用足十年, 现在他在哪?”

伊维鲁库带着坚硬的面具, 可末位的鬼罕见的从僵硬的白骨上看见了名为“无奈”的神色, 他自觉窥见了大人物们的秘密, 无声无息地打了个寒战:“Grace Field农场。”

“又跟食用儿童们混在一起玩过家家?”

“是。”

伊维库鲁像是意有所指般的叹息:“这些年, 他跟人类相处的时间, 比跟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末位的鬼没敢说话。

“算了,不用管他,继续像以前一样跟他联络。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能阻止祭祀举行,‘最美味的人肉’是约定的代价,‘鬼’、‘人’和‘祂’,谁也不能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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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落在Grace Field农场,被孤儿院的铁丝窗切成鱼鳞般的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