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杰克才用细如蚊呐的声音回答:“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邻居细心地问了一句。
杰克摇了摇头:“做梦……做梦一样难受,喘不上气,又很恶心……”
邻居笃定他是晕血,在胡言乱语,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眼见爆炸和纵火没有波及到自己这片街区,他多少安下心来,一边给自己止血,一边照顾这个突然病倒的病人,他找来湿抹布给杰克擦拭滚烫的额头,降低后者的体温。杰克恹恹地躺在树荫下闭目养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陷入昏睡的。那只猫咪自始至终都没吃到一口猫粮,忍不住从藏身的灌木丛中跑了出来,爬到杰克胸前,咪咪地叫着,用它温热的小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杰克的脸。
这一睡就是将近六个小时,直到傍晚,杰克才悠悠转醒。
他已被转移到自己的公寓里,躺在柔软的单人床上,额头上贴着退烧贴。
他呆愣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没能把混凝土瞧出个洞来,才叹息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尽管睡了很长时间,但他的精神却分外疲惫,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尽管醒来时这个梦就被他忘记了,但他仍依稀记得,梦中的他经历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醒了吗?你有点发烧。”他正在神游,杰森就走了进来,很明显他刚刚使用过厨房——证据是手里端着一碗胡椒汤。
杰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今天那个……是怎么回事?”
“有预谋的恐/怖/袭/击,毒藤女的手下,一群环保主义恐/怖/分/子,他们想逼迫市政府接受毒藤女之前提出的议案。”
“什么议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