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块一只羊,亏他有脸出价,旅游团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买了,还拍视频威胁要去告他。

车嘎力巴就一巴掌糊黎簇脑袋,“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傻啊!五千块买我一只羊!去去去,在我这白吃白喝不干活就算了,还敢坑我!”

吴邪知道这件事,当年二入古潼京时,黎簇为了请车嘎力巴当向导,把他给的几万块都拿去买车嘎力巴的羊了。事后他还笑呢,小屁孩怎么那么傻,拿命换来的钱,就那样被黑了。

“那你是不是该把吴邪给我的钱还过来,再说那些羊也没给我。”

黎簇摸着后脑勺,不高兴的对车嘎力巴嘟囔,后者假装没听见,打发他去后面洗盆子,否则晚上没饭吃。

黎簇不情愿的去洗盆子,边洗又边想自己是不是有病,放着吴山居舒舒服服的黎小爷不做,千里迢迢到这来做苦力。

其实吴邪真有喜欢的人了又怎样呢,他已经被抛弃过一次,大不了再被抛弃一回罢了。

老混蛋要娶妻生子就娶妻生子吧,他不要他了,还有奶奶疼他呢!

可想着想着又觉得难过,吴邪真是个残忍的人,治好了他的厌食症和自闭症,却始终没有治好他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唉,又一次忍不住想,要是当初死在汪家的人不是汪小媛,是他自己就好了,那他也不用一直沉浸在对吴邪的执念中无法自拔。

想的入神,手里没注意,被一个缺口的盆子划伤了手指,鲜红的血一下子就滴出来了。

“啪嗒”一声轻响,血珠落在洗洁精的泡沫上面,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美。

黎簇默默盯着,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划手腕的念头,随即又觉得自己真是矫情到恶心的地步,没有吴邪难道下半辈子就活不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