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尖吃痛,赶紧往后缩了缩,使劲摇摆着,试图摆脱慕千秋的手。

可终究是摆脱不开,只能任命地趴在慕千秋的手掌心里,等把药敷好了,门外响起了林知意的声音。

慕千秋将伤药放在了阮星阑的枕边,抬腿出了房门。

林知意拱手道:“弟子已经按照师尊的吩咐,召集仙门百家于三日后一齐在天衍山上举行论道大会,帖子已经全部下达。敢问师尊,何时动身回剑宗?”

“再等一等,你大师兄还没醒。”

林知意略显吃惊地问:“大师兄的伤势竟那般重?这都多少天了,还没醒?”

慕千秋道:“旧疾加新伤。”

“师尊责罚得颇重?”

“是,很重。”

如此,林知意便不好多言了,拱手便下去准备了。

回剑宗的路上轻车简途。

从天灵城出来后,几人往天衍剑宗的方向行去。

于第二日便在天衍山下的小城落了脚。

阮星阑闷头大睡了好几天,醒来后腰酸背痛的,直接睡断片了,啥也不知道。

自从穿书以来,还没回过剑宗,心里颇为忐忑。油然而生一种去男朋友家见家长的错觉。

正值人间七月,太阳跟个大火炉似的,尤其还是正午,大地都被暑热蒸腾起来白烟,街道上行人不多,因为靠近天衍剑宗,也能看见不少腰悬配剑的修士。

阮星阑招呼着店小二赶紧送点凉茶来,边嗑瓜子,边听周围人低声议论。

“你们听说了没?天衍剑宗的宗主带着弟子下山除魔卫道,然后在几日前纵容座下二弟子屠戮了一个门派!这次突然召开论道大会,不知是否当众处置徒弟!”

“瞎说什么?据说天灵城行事作风不干不净,被天衍剑宗的慕仙尊抓到了把柄,保不齐这次就是当众处置天灵!”

“真的假的?据说这个慕仙尊最为护短,该不会是为了袒护徒弟,故意放出消息的吧?”

“那不可能,慕千秋是谁啊,他要是能撒谎,你家母猪都会爬树了!”

阮星阑边磕瓜子,边在桌子底下撩慕千秋的腿,看着他套在一身层层叠叠的白衣里,头上还戴着白纱帷帽,喝茶的时候左手挑起白纱,就露出白皙的下巴,还有浅粉色的唇。

虽然被厚实的帷帽遮掩住了容貌,但通身的仙泽仍然让普通修士不敢靠近。

此地就在天衍山的山脚,方才说话的修士穿着很随意,灰褐色长袍,脚踏草鞋,配剑就放在桌上,看起来应该是几个散修,来此地也只是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