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门派置若罔闻,坐山观虎斗。

林知意死死攥紧拳头,替自己辩解:“师尊何时也没有纵容过我!我没有杀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不过就是废了他们的修为罢了!”

“废人修为跟杀人有啥区别,你都把别人修为废了,那他们不都成了废人了?在修真界如果没了修为,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是啊,你还不如一剑杀了他们干脆!何苦这般折磨于人?其心险恶啊,其心险恶!”

……

修士们七嘴八舌,一人一句指责林知意的行为有失。

阮星阑抬了抬眼皮,见林知意还要开口,抬手阻拦,这个时候他越说越错,别人就会抓着他的一点小毛病就不肯松口了。

“你们一人一句,叽叽喳喳的,让我们家师弟怎么开口?还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大言不惭地指责人,都是哪个门派的,师兄掌门也不出来管管?”

“要你多管闲事!你自己行事就不干不净,怎好当众替你师弟出头,我看你们天衍剑宗从上到下,全是一个鼻孔里出气,全是道貌岸然之辈没一个好人!”

其实在修真界,不当好人才能活得更长久,就跟上回凤凰骂他不是人一样,阮星阑觉得这人现在是在夸他们啊。

有句话咋说的,好人不长命,坏人害千年。

但是,阮星阑不允许有人骂慕千秋道貌岸然。

慕千秋就差把心都剖出来送给整个修真界了,原文里的遭遇血淋淋的,临死时还想用自己的生命感化孽徒,让其饶了整个修真界。

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般指责慕千秋?

阮星阑不高兴了。

纵身跃下了高台,林知意下意识伸手阻拦,可根本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阮星阑下去了。偏头为难道:“师尊,对不起……”

慕千秋摇头:“无妨,让他去。”

阮星阑抱着佩剑,径直走到刚才叫嚣的最厉害的修士面前,微笑着问:“我见你气度不凡,不知是哪个门派的高徒?”

其实他这么问,很让人下不来台。

首先,今日来参加论道大会的修真门派,那在修真界可都是有头有脸的,而且都穿着本门的宗袍,坐在宗门的旗帜下面,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如果这样都不能让别人认出来,岂不是嘲讽他们门派小,名声低?

果不其然,这人勃然大怒:“我乃银武门座下亲传弟子!岂能容你侮|辱?”

“哦,银武门的修士啊,久仰久仰,不好意思,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阮星阑笑了笑,话锋一转又道:“你方才说,废人一个还不如一死了之?”

这人仔细想了想,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于是点头道:“对,这话是我说的!修真者最重要的便是修为,若没了修为,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那好,银武门也算是修真界的大派了,也不是第一次参加我们剑宗的论道大会,想必对大会的一些项目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