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才一转眼的工夫,风水轮流转,竟把林知意钉在半空中,这般简单粗暴,蛮横至极的进行……嗯,殴打?
应该不是,管教?似乎也不是。
大有一副要将人打残,打废,甚至打死的架势。
凤凰看得呆若木鸡,整个人傻掉了,等想起来应该要阻止时,就见阮星阑拔出那剑,竟要从林知意的口中塞进去,忙道:“阮星阑!够了!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阮星阑不听,脑子就是一团浆糊,只知道师尊方才受伤了,流血了,胸膛都被人用剑穿了个窟窿,心头一热,那寒光泠泠的剑,直冲着林知意的嘴。
他逼迫林知意:“张嘴!”
“师……师,师兄,我……我错了,师兄,饶……饶我,师兄……”林知意艰难万状地吐血,满目惊恐道,“师兄,饶命,师兄!”
慕千秋缓了口气,这才出声制止:“星阑,住手。”
“我让你张嘴!”
阮星阑压根听不进去话,见林知意不配合,索性抬手捏正他的下巴,使劲一掰,就要把剑硬|捅|进去。
凤凰大声道:“使不得!阮星阑,万万使不得!”
可惜未能得手,手腕被人从后面一把攥住,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星阑,够了。”
阮星阑却觉得不够,根本就不够,一点都不够。执意要如此。林知意便趁此机会挣脱开来,甩出一张传送符,仓惶逃走。
“师尊,你疼么?”少年的胸膛还破了个洞,风呼呼的往里刮,他也没感觉到疼,反而抬手抚摸着慕千秋的脸,替他擦拭面上的血迹,“师尊,不疼,我给师尊吹一吹。”
慕千秋的瞳孔骤缩,心知阮星阑约莫是疼到极致了,此刻也不知何为疼了,只怕待会儿清醒过来,能活活疼死他。
下意识抬手将人打晕过去。凤凰未能追到林知意,见阮星阑如此,又急又怒,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云景左手抱一个,右手扶一个,根本顾不得他,忙道:“快些寻个地方疗伤!阮公子伤势最重,耽误不得!”
此地早就成了一片废墟,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到处都是梼杌的碎肉和残骸,鲜血几乎将此地染红。
遂寻了处稍微干净些的地方,慕千秋设下结界,将阮星阑抱走疗伤去了。
剩下的伤号皆由云景暂时照看。
云景头疼不已,本来照顾白璃便让他分|身乏术了,眼下还要替玄霜与路见欢疗伤。
路见欢还好,麻烦的是玄霜。当时林知意扭断的,并非是玄霜的脖颈,而是运气打断了她的一根肋骨,需得褪下衣衫,方可接骨。
但男女授受不亲,谁给她接骨,还是个棘手的问题。
对此,凤凰道:“我不会接骨,也犯不着救她。”